“我并不想成为一个女人,我已经是一个女人。”这就是一个法国病人,Jean自己说的话,这解释了什么导致他通过手术在身体上变成女性的存在。
Jean把他的身体看成某种异于自己的:这并是一具完整的男人而仅仅是与女人类似的身体。Jean说他的性器官已经发育过了。他和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原文并没有讲这是同卵还是异卵双生!】比较过,在儿童时期,就觉得它比较小。而且他还动过包茎手术,也并不成功,而且还为这个问题做了三次。
10岁时候,有男子女性型乳房;就是说胸部开始发育。这让他去找了医生。医生建议等等再说,因为觉得那并不多么明显。他的父亲,非常希望他通过男性荷尔蒙的注射来处理这些异常的器官。
Jean认为自己声音非常的女性化而且娘娘腔,并不像是男孩变声时期应该的样子。他父亲通过鼓励他吸烟和喝酒来改变声音。
他的头发从小就留的较长。他的兄弟是很像他父亲,Jean则是更像母亲。母亲和外祖母都把他打扮地像个姑娘,他花费很多时间与这两位家庭主妇做饭,洗衣服,烫衣服,打毛线衣。他与她们一起去超市都是手牵手。他非常喜欢母亲,而且是祖母的贴心。
玩的游戏是小女孩的,7岁的时候并留在学校,同学都嘲笑他。叫他女娃娃还有娘娘腔等等。
Jean觉得自己的女性气质已经某种程度上包含在他母亲想要个女儿的欲望上头了。他说他的双胞胎兄弟总是为自己保留着所有的男性气质。他母亲本来给他取了个非常女性的名字José,发音和法国女性用名Josée是一样的,因为法语中最后的代表女性而增加的字母e在这个单词中不发音,父亲改变了这个首选的名字,Jean则喜欢把自己的名字以英文的读音读出来。这样就不会如法语一样是个男人而更是女性的名字。
他因为中学时期曾在医疗机构做过义工,所以有途径知道并了解了所有的手术的风险,自己列出好处和坏处,最后决定尝试。根据Jean,他现在能够获得很好的性生活,他可以通过爱抚自己的乳房而获得高潮。
他已经有过女儿,三岁大的时候死于白血病。他觉得自己比他妻子更像是她的妈妈,病的时候主要是他在照看孩子。
诊断的问题出现:很快的,一系列不典型的元素产生,让我怀疑我处理的是一例精神病。在DSM3中,精神病中排除了获得法律认可的变性问题。在会谈中,他愿意讲自己变成女性的一些东西,但是不愿意讲关于自己曾嫖妓的事情——而这是我们在他的档案中才发现的材料。
【由于此前我们列出过精神病人的一些基本特征,即发病前的结构诊断:1语言的前期紊乱2如似人格3双性化特征,因此,本个案由此提出的问题是,我们通过性别的单一认同区分出精神病的双重性别特征而和男性女位的同性恋之后,如何与男性变性人相鉴别。下文就以此开展出来!】
首先,我注意到了在成为手术的申请请求中有过一些波动。从他的历史我们得知,从14岁开始,Jean曾进过医院数次询问手术的问题,但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而爱着某个医院中认识的女人。
第二,在强调了他的与男人的性关系的能力之后,Juan强调了在所有的这些关系中存在的谎言成分。【是否妄想得到注意,需要进一步材料。】实际上,它曾在和女人的关系中笨拙地搞砸过,而且被称为蠢货而多次被嘲笑。
他的妻子和他结婚仅仅因为他有稳定的收入;他们的婚姻允许她能够照顾婚前有的两个孩子,而他们都在特殊的机构。他最后一个爱人,一个他宣传曾帮助对方戒掉酒的酒鬼,时不时地把他丢出家门,精心策划了一个方式让他失去了他们在比利时的共有财产。在他与女人的关系中存在着被害的语调。
在扮演过所有的文献中有过的换性传统角色之后,他甚至还当过应召女郎——jean有一种成为女人的欲望,但是却持有一份典型的“男性”的工作——飞行员和领班-这和一般的换性的典型临床是有出入的【Gorog夫人指出这里是双性特征,而非简单的变性人的女性特征】。
jean有天跟我谈到他想要成为的一种女人,实际是在《Talmud》上读到过的:这是一个知道一切的女人——她不需要学任何东西了因为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样的女人可以不需要男人;这非常像是自己的外祖母,十分强势,在纳粹占领时期保护家庭免于任何的威胁。
因此,Jean想要成为的这种女人很难在现实中找到真身,因为现实中的女人都是有缺失的(阉割的)。Jean的理想包含了绝对的权利,而且相较于信仰这个更像是确定的。
随着这个,jean跟我讲越来越多关于这个外祖母的事情,她在25岁开始就聋了,仅仅是用手势语才能跟她交流。随着我们之间的信任增进,他想要进一步跟我讲关于他与外祖母的密切关系。
这个女人看起来在组织黑弥撒,参与安息日,把自己奉献给撒旦。Jean陪着她进而继有她的礼物——不是所有的,因为他拒绝把自己全部给予撒旦。Jean声称他能够,用一眨眼,停止一场争吵,预测未来,成功与失败,预测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别,甚至死亡——尤其他声称已经预测到了他的女儿的死亡,他的母亲和父亲,他说他们在她女儿去世的同一天死于车祸。
【因此,这是一例典型的妄想型精神病,父母和女儿的死亡导致一切发作,并且进而通过变性达成幻想。谵妄总是试图解释生命中创伤性的偶然事件联系着——谵妄是一种治愈的尝试。又如一个作家Wolfson曾试图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在25日去世,而当时她的住房正好是那条街的25号?根据此前博文关于拉康的I图谵妄和R图的神经症的幻想与认同模式构造,在正常的变性人那里当如同R图的M点和m点,I与i点的关系,即性别认同和变性的身体的形象是一致的,进而欲望和幻想的关系是一致的,而在这个个案中,GOROG夫人诊断的要点,就是这四点的不和谐,即更是如精神病结构的I图,四点的分裂导致谵妄的全能和双性化——即性认同的褪变。】